遗意境中你爱痛苦的相爱,我吗哥落
遗意境中你爱痛苦的相爱,我吗哥落
这是一种痛,一种漫彻心肺的痛,这痛来的如此清晰如此寒冷,也是如此的彻底,以至于我我在回头凝视的时候,车窗外的你如此的苍白,我们一起走过的岁月如此苍白。
――题记
回过头冲着检票口之外的你挥手微笑,你站在那里和我同样的挥着手同样的微笑,我们此刻的笑在这六天的争执之后,是如此的安静如此的熟悉与温暖,而又似乎缺台安N310变频器少了一些内容。突然有一种不舍与牵挂。我的妹妹,在这个遥远而陌生的城市真的有你追寻的幸福吗?
[第一天]
从遥远的黑龙江经过四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一下子跨入桂林这个南方的城市,闷热的天气让我很不适应。而我身上的短夹克和脖子上兰色的丝巾显然对于这个城市来说是不和时宜的。远远的就看见你和你的爱人向我走过来,我们没有更多的交谈,你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并笑着示意我脱掉外套。
你们住的地方是桂林近郊的一个村子,你告诉我它叫樟木村。
到“家”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一点多了,你招待我的第一餐是当地的鸭肉,你说来桂林一定要品尝漓江的鸭子,因为它是完全放养的靠捕捉漓江里的小鱼为生,所以它的肉自然要比其他地方的鲜美。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拒绝了你建议我先睡一会的好意,决定出去转转。你们住的朝南的方向便是漓江的一个支流,沿途都是当地农民的菜地,田里的植物长的很是葱茏茂盛。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当地民风的淳朴。
关于樟木村的由来,是因为这里生长着很多的樟木,而樟木是受国家保护的树种,即使是完全枯萎的樟木也是禁止当地居民砍伐的。我显然是对你的这些介绍没太留意,到是路边那一片一片的竹林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一直就爱竹,但如此真切的接近,想来还是第一回。
走了一段路程,由于坐了四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基本都没怎么活动,腿便开始抽筋,以至于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基本是无法动弹,只能在路边蹲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揉着自己的腿,你看着我痛苦的表情要我回家休息,我却执意要去爬那座看似离我们很近的川山。
从川山公园绕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看一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对于这个时间我显然很满意,其实我已经相当的疲惫,至于这番折腾其实只是为了可以避开一些很敏感的话题。
整个下午我们闲聊的内容都无关于我来的目地和你在这里所从事的“行业”。我想回到“家”以后也是,不管我是否真的能安然入梦,我更愿意亲近的是那张暂时属于我的床。
[第二天]
无论我怎样抵触,我终归要接触你们的环境,接触你们这里的人,去了解我们在概念上完全无法统一的你所谓的一个新生的“行业”。
我必须履行我对你承诺,找到一个可以说服你的理由,然后把你带回来。因为在我的意识里,你做的就是传销,而你却固执的和我争辩着,你说它是“连锁销售”和传销有质的区别。我漠然的笑,只说了两个字“欺骗”!
今天你给我安排了满满的四班课程,这种过程在你们的行业里叫针对性的工作,完全是那种一对一的沟通。或者更确切的说叫洗脑!
我就姑且的称那几位给我讲课的人为老师吧,因为我真的是很佩服他们的语言组织能力和表达能力。前三堂课下来,我基本是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应该说课讲的很巧妙,在看似很随意又很有文化素养的述说里,已经很清晰的暗示这个行业有别与传销的地方和当地政府对此默认的态度。(对于当地政府的默认态度我已经不在表示任何的怀疑,因为关键词排名优化服务当地的农民基本都根据这些情况盖了很多那种单间配套的出租房,可以很明确的说就是针对他们这些人建筑的,而且当地的移动通信也给了很大的便利条件,由于他们内部的业务往来很是频繁,电话费用自然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而当地的移动在这一点上却给了完全的优惠,不收取他们内部的任何通话费用,只收取长途通话费,即每分钟一角五分)这样自然很大的程度上打消了初来者的心理顾虑。
第四班课的时候,已经开始涉及到一些很实质的东西,比如这个行业是用怎样的公式来计算收入的,这个拿钱的过程又是怎样的肯定以及透明的。尽管这班课上我的态度已经有所改变,尽管我已经开始反驳,但在几何倍增的定律面前,我任何的反驳都显的毫无根据。
回来的路上,我说了五个字“完美的骗局”尽管我很不情愿把完美这个词用在这里,但是事实确实如此,不可否认的,它利用了人性的弱点利用了人性潜在的贪婪。妹妹显然对我这个定论并不领情而且是很不高兴。
[第三天]
这是我这次旅程一个极其槽糕和痛苦的开始。这一天我不在沉默,我变的异常的敏感和尖锐,完全是那种失去理性的敏感和尖锐。我开始反驳任何一个给我讲课的老师,我的反驳可以用刻薄这个词来形容,我学会了避开那个完美的数学公式,利用我文字上的些许优势,利用他们用词的一些不准确哪怕是任何一点微小的偏差来反击他们,以至于一些逻辑思维和语言组织稍差的人根本就无法和我很顺畅的交谈下去,而我眼里那种愈发明显的蔑视显然成了令他们不快的理由,也成了激怒你的导火索,尽管你仍旧沉默的忍耐着。但是你却忽略了这三十几年来我对你的了解,忽略了一个姐姐对妹妹那样透彻的了解。
课程间歇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都在刻意压抑着一种情绪,一种很强烈却又会彼此伤害的情绪,只是我们走路的距离不在是手挽着手而是我们各自走在路的两边,那一刻我的痛便已经开始。
吃过晚饭,这里的东北老乡便打来电话,说要见见我这个东北来的姐姐,虽然我很不愿意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去了。
老乡这个词,在这个离家万里之外的城市显然是浸满亲切和情感的,加之北方人特有的热情,只是他们并不了解他们的热情并没有丝毫的感染到我,对于他们我永远保持了一种戒备一种排斥甚至是一种蔑视。
当他们的话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又聊回这个所谓的“连锁销售”的时候,我先前所保持的安静和涵养便一下子荡然无存了,一改平和的语调我的话异常的锋利起来。那一刻我成了一只刺猬,我的尖锐伤害了任何试图靠近我的人,包括我的这些可爱也可恨的东北老乡,更包括了我的妹妹和妹夫。
你显然是已经无法忍受我的偏执了,回来以后我们之间终于爆发了这几天我们都一直在努力忍耐的争吵,而我们就那样彼此尖利的伤害着,而且是伤害的那样彻底。
凌晨两点,这场争吵在你的眼泪我的负气离开,以及妹夫把我拉回来的过程中结束。我们的眼泪分别流在枕头的两端,你和我都明白我们之间已经不在是空间的距离,而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第四天]
一夜的未眠,让我去思索了很多事情,包括我这种完全不理智的态度。我必须要保持安静而平常的心态。我不应该过多的去南京英语培训指责你,你是我的亲人,身体流着一样的血,你的初衷绝对是善意的,你心疼我,你不忍看我为了生活操劳奔波。我不能否认你爱我,你对这个行业能改变命运是那样的深信不疑,只是你被这样一个满是诱惑力的谎言蒙蔽了,被人性最脆弱的一面蒙蔽了。你是那样的爱我,不是吗?
我也不应该再去刻薄那些给我讲课的人,其中更包括我的那些热情的东北老乡们,毕竟我的加入与否对于他们来说,毫无利益关系可言,他们之所以那样认真的讲解真的是出于一种善意,一种来自人性最美好的一面情感,就如同其中一个年纪要比我小的老乡很坦白而诚恳的说:“姐,我真的希望我们东北人都能过上好日子,不在让很多南方人嘲笑我们穷和笨。”
武汉SEO优化 那一刻我不否认我心里的感动。可是对于他们如此的诚意我不知道是该兴慰还是该难过?
我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和淡漠,我会与我接触的任何一个人礼貌的点头微笑然后问好。即使我已然清晰的把那个“您”字改成“你”字,即使在对方向我热情的伸过双手的时候,我仍只是不冷不热的伸出半个手掌,礼貌而没有温度的与之相握。即使握住的仍然是冰冷,但至少已经有了一份很理性的理解。即便之前我是那样坚信不移的认为他们都是骗子,都是人们口里常常说起的“托儿”。但是现在我自己是完全否认了我先前的判断,因为他们来自大江南北的不同地方,带着各自不同的口音,又全部是拖家带口整个家族式的不惜变卖全部家当而来,做孤注一掷的赌――博。赌博这个词似乎用在这里并不合适,但是也似乎是最为合适。这是一种悲哀,也是我所有语言在这里都显的那样苍白而毫无说服力的原因。
我以为这一天会很安静的过去,不会在有任何的争吵。
晚上你带我去参加你们的“新管”。所谓的新管就是让新人了解你们的一些规章制度的一个会议。初时我是拒绝的,但想到为了能够更详细的了解为了能够把你带回来,我真的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会议的制度很严格,全部人都正襟危坐,如同部队里的士兵。只有我很随意的坐在那里,即不抬头看台上人的演讲,也不鼓掌,甚至在让我报名字和谈感受的时候,我都恶做剧般的拉长了语调。我如此的态度很明显是对你们所标榜的文明和高素质的一种挑衅和讽刺,以至于他们投向你的目光满是审视的味道,我知道这令你十分的尴尬和难堪。
第二场争执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只是这次争执异常的简短,在你说我虚伪之后,在你对我的爱质疑之后,我们之间便是死一般的沉寂了,我们都不在认为我们之间还需要任何的语言和解释,因为一切都那样刺眼而又真实的摆在那里。
我就这样沉默着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等待黎明,而桂林的阳光似乎又总是升起的很晚。
[第五天]
我想我真正伤害你的,该是我今天早上在晨会上说的那些话。经过了昨天,经过了我们又一次的彼此伤害,经过了我在这里的第二个不眠的夜晚,我们都变的异常的冷静起来。而那种距离感也愈发的清晰而无法跨越。
在我很礼貌和淡然的确定这个晨会我不能不去之后,我很顺服的和你出了门,用很规矩而正确的姿势坐在那里,很礼貌平和的和大家问好,报自己的名字。一切我都做的很妥帖,因为在确定我们都无法彼此说服对方之后,我不愿意也无力去伤害你和我自己。
让新人上台谈感受,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也是我意料中的事情。我的话不多,却也无限的冰冷,这种冰冷只有我和你才能感受的到,即使是此刻,我们之间已经是那样的遥远。
我的话基本如下:
“我欣赏中国传统的文化,自然欣赏中国传统的行业,无论我是否接受你们所谓的新生事物,我都要感谢给我讲课的那几位老师,感谢他们的诚意。然后感谢我的妹妹,至少我来的时候她没有骗我,无论你们所谓的美丽谎言也好,还是善意谎言也好,谎言意味着什么?谎言就意味着欺骗。然后我更感谢这三百八十万(连锁销售即是:投资三千八百元,当你的累计的份额达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就能收获三百八十万)是它让我衡量出感情的价值,衡量出人性的价值,让我去反思与人相处即使是与你南京seo公司亲近的人相处究竟该投入多少热情多少真诚!”
在礼貌的说过谢谢之后,我没有看任何人诧异的目光,也包括你满是伤心的目光,径自回到了我的座位。
之后,我们没有任何的语言,你当着我的面退掉了预先安排好的两班课程,我说不清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是我们完全放弃了去说服彼此的信心,还是我们已经完全放弃了彼此曾经毫无芥蒂的爱?
下午我们去车站买了返程的车票,并顺便带我去游览桂林的景点,尽管我们其实都已经毫无兴趣。
由于时间的缘故我买的是次日中午的票,而在一边的妹夫却突然说了一句不冷不热的话:“今天有票为何不买今天的?”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可以,我宁愿当作是他无心或是一句善意的语言。妹妹把他拉到一边,似乎在说着什么,而他也表情激烈的反驳着,我无须去细听,知道他们争执的内容是我。
我把脸转向一边,因为此刻,没有任何的方法能及得过装做什么也没听见,更能掩饰我即将留出来的眼泪。
[第六天]
这是我在这个城市停留的最后一天了,相对前几天的敏感和脆弱,多了一丝轻松。出门的时候我牵着你的手,这是我来这里之后,除了第一天之外唯一的一次牵着你的手走路,就向很久以前,就向我们小的时候。只是此刻这样的牵手里已经夹杂了太多的内容。
你执意要买一些东西要我带着路上吃,我拒绝了,因为你们还有一大段崎岖的路要走,而你们此刻的生活更需要钱。走过一个卖当地工艺品的摊位时我们都停住了脚步,来一趟广西桂林总该带一些有当地少数民族特色的东西回去吧,我选了一个很有民族风格的项饰,而你却拿起一对玉制的镯子让我看,我们一直都喜欢玉,即使在多年以后我们在这点上仍然保持着一致。你说:“玉是无价的,只有懂得它的人才能感受它的好”
买了一对,送了一支给你。尽管知道它只是那种最为劣质的玉石,但它做工还算精致,况且也只是当作一种纪念而已。玉该是多么美好而又纯净的东西,它不染纤尘,可是却又美的那样脆弱。当把这支镯子带到你的手上的时候,我没有言语,只是默然的看了你一分钟,我想你是真的读懂了我眼睛里疼痛却又无法言喻的内容了。
路过一家卖生活用品的超市,你们走进去买生活用品。我站在门外,因为我愈来愈发现我害怕那种离家千里之外的喧嚣。
手机的震动想了,提示有短信过来。打开一看是虫子发过来的:早点回家,我们都很担心你的安全,你现在是最危险的。
没有任何一种温暖比此刻来的更真切和宝贵。这些天我所有的脆弱和委屈,就在那一刻全部倾泻出来,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在熙攘的人群面前,我的眼泪就那样肆意的流淌。
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路过,我离桂林远了,离你远了,似乎也离我生命中一种最为重要的情感远了,几千公里的路程我走的如此辛苦,而我遗落的又怎能是语言能够说的清楚的呢?
后记:
鞋跟踩出的旋律在此刻听来对于孤单的我是一种安慰或是一种陪伴,之前有很长一段日子我是那样讨厌这种硬质的朔料踩在地上所发出的声音。北国的天气很冷,我穿了厚厚的羽绒服仍然无法抵制寒冷。清晨送过儿子去学校之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进这个市场,其实并不想买什么,街上的人很多,而我唯一听到的仅仅是我鞋子发出的声音,单调却也孤单。没有人对冷有如此明显的感觉,只有我瑟缩南京机床维修着脖子。
想着昨天对母亲的谎言,告诉她们那里一切都好。母亲毕竟年纪大了,曾经那么聪慧的一个女人,在我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言面前就信以为真,并开始有了放心的笑容。是的,她老了,曾经那样了解女儿的她,已经感受不到我漂移的眼神里究竟有多少的无奈和心伤了。
紧了紧衣领,一种困惑就随之而来,几天前我需要去适应南方闷热的温度,几天后我又需要去适应北方寒冷的温度,而真正需要适应外界温度变化的究竟是我的身体的感官,还是我心灵深处那些关于生活的疑问?
這是一種痛,一種漫徹心肺的痛,這痛來的如此清晰如此寒冷,也是如此的徹底,以至於我我在回頭凝視的時候,車窗外的你如此的蒼白,我們一起走過的歲月如此蒼白。
――題記
回過頭沖著檢票口之外的你揮手微笑,你站在那裡和我同樣的揮著手同樣的微笑,我們此刻的笑在這六天的爭執之後,是如此的安靜如此的熟悉與溫暖,而又似乎缺少瞭一些內容。突然有一種不舍與牽掛。我的妹妹,在這個遙遠而陌生的城市真的有你追尋的幸福嗎?
[第一天]
從遙遠的黑龍江經過四十幾個小時的車程,一下子跨入桂林這個南方的那些年华城市,悶熱的天氣讓我很不適應。而我身上的短夾克和脖子上蘭色的絲巾顯然對於這個城市來說是不和時宜的。遠遠的就看見你和你的愛人向我走過來,我們沒有更多的交談,你接過我手裡的東西並笑著示意我脫掉外套。
你們住的地方是桂林近郊的一個村子,你告訴我它叫樟木村。
到“傢”的時候大概是下午一點多瞭,你招待我的第一餐是當地的鴨肉,你說來桂林一定要品嘗漓江的鴨子,因為它是完全放養的靠捕捉漓江裡的小魚為生,所以它的肉自然要比其他地方的鮮美。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拒絕瞭你建議我先睡一會的好意,決定出去轉轉。你們住的朝南的方向便是漓江的一個支流,沿途都是當地農民的菜地,田裡的植物長的很是蔥蘢茂盛。可以很清晰的感受當地民風的淳樸。
關於樟木村的由來,是因為這裡生長著很多的樟木,而樟木是受國傢保護的樹種,即使是完全枯萎的樟木也是禁止當地居民砍伐的。我顯然是對你的這些介紹沒太留意,到是路邊那一片一片的竹林引起瞭我極大的興趣,一直就愛竹,但如此真切的接近,想來還是第一回。
走瞭一段路程,由於坐瞭四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基本都沒怎麼活動,腿便開始抽筋,以至於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基本是無法動彈,隻能在路邊蹲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揉著自己的腿,你看著我痛苦的表情要我回傢休息,我卻執意要去爬那座看似離我們很近的川山。
從川山公園繞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看一下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瞭,對於這個時間我顯然很滿意,其實我已經相當的疲憊,至於這番折騰其實隻是為瞭可以避開一些很敏感的話題。
整個下午我們閑聊的內容都無關於我來的目地和你在這裡所從事的“行業”。我想回到“傢”以後也是,不管我是否真的能安然入夢,我更願意親近的是那張暫時屬於我的床。
[第二天]
無論我怎樣抵觸,我終歸要接觸你們的環境,接觸你們這裡的人,去瞭解我們在概念上完全無法統一的你所謂的一個新生的“行業”。
我必須履行我對你承諾,找到一個可以說服你的理由,然後把你帶回來。因為在我的意識裡,你做的就是傳銷,而你卻固執的和我爭辯著,你說它是“連鎖銷售”和傳銷有質的區別。我漠然的笑,隻說瞭兩個字“欺騙”!
今天你給我安排瞭滿滿的四班課程,這種過程在你們的行業裡叫針對性的工作,完全是那種一對一的溝通。或者更確切的說叫洗腦!
我就姑且的稱那幾位給我講課的人為老師吧,因為我真的是很佩服他們的語言組織能力和表達能力。前三堂課下來,我基本是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應該說課講的很巧妙,在看似很隨意又很有文化素養的述說裡,已經很清晰的暗示這個行業有別與傳銷的地方和當地政府對炉子的回忆此默認的態度。(對於當地政府的默認態度我已經不在表示任何的懷疑,因為當地的農民基本都根據這些情況蓋瞭很多那種單間配套的出租房,可以很明確的說就是針對他們這些人建築的,而且當地的移動通信也給瞭很大的便利條件,由於他們內部的業務往來很是頻繁,電話費用自然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而當地的移動在這一點上卻給瞭完全的優惠,不收取他們內部的任何通話費用,隻收取長途通話費,即每分鐘一角五分)這樣自然很大的程度上打消瞭初來者的心理顧慮。
第四班課的時候,已經開始涉及到一些很實質的東西,比如這個行業是用怎樣的公式來計算收入的,這個拿錢的過程又是怎樣的肯定以及透明的。盡管這班課上我的態度已經有所改變,盡管我已經開始反駁,但在幾何倍增的定律面前,我任何的反駁都顯的毫無根據。
回來的路上,我說瞭五個字“完美不复南园的騙局”盡管我很不情願把完美這個詞用在這裡,但是事實確實如此,不可否認的,它利用瞭人性的弱點利用瞭人性潛在的貪婪。妹妹顯然對我這個定論並不領情而且是很不高興。
[第三天]
這是我這次旅程一個極其槽糕和痛苦的開始。這一天我不在沉默,我變的異常的敏感和尖銳,完全是那種失去理性的敏感和尖銳。我開始反駁任何一個給我講課的老師,我的反駁可以用刻薄這個詞來形容,我學會瞭避開那個完美的數學公式,利用我文字上的些許優勢,利用他們用詞的一些不準確哪怕是任何一點微小的偏差來反擊他們,以至於一些邏輯思維和語言組織稍差的人根本就無法和我很順暢的交談下去,而我眼裡那種愈發明顯的蔑視顯然成瞭令他們不快的理由,也成瞭激怒你的導火索,盡管你仍舊沉默的忍耐著。但是你卻忽略瞭這三十幾年來我對你的瞭解,忽略瞭一個姐姐對妹妹那樣透徹的瞭解。
課程間歇的時候,我們都沒有說話,因為我們都在刻意壓抑著一種情緒,一種很強烈卻又會彼此傷害的情緒,隻是我們走路的距離不在是手挽著手而是我們各自走在路的兩邊,那一刻我的痛便已經開始。
吃過晚飯,這裡的東北老鄉便打來電話,說要見見我這個東北來的姐姐,雖然我很不願意但是出於禮貌還是去瞭。
老鄉這個詞,在這個離傢萬裡之外的城市顯然是浸滿親切和情感的,加之北方人特有的熱情,隻是他們並不瞭解他們的熱情並沒有絲毫的感染到我,對於他們我永遠保持瞭一種戒備一種排斥甚至是一種蔑視。
當他們的話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又聊回這個所謂的“連鎖銷售”的時候,我先前所保持的安靜和涵養便一下子蕩然無存瞭,一改平和的語調我的話異常的鋒利起來。那一刻我成瞭一隻刺蝟,我的尖銳傷害瞭任何試圖靠近我的人,包括我的這些可愛也可恨的東北老鄉,更包括瞭我的妹妹和妹夫。
你顯然是已經無法忍受我的偏執瞭,回來以後我們之間終於爆發瞭這幾天我們都一直在努力忍耐的爭吵,而我們就那樣彼此尖利的傷害著,而且是傷害的那樣徹底。
凌晨兩點,這場爭吵在你的眼淚我的負氣離開,以及妹夫把我拉回來的過程中結束。我們的眼淚分別流在枕頭的兩端,你和我都明白我們之間已經不在是空間的距離,而是心與心之間的距離。
[第四天]
一夜的未眠,讓我去思索瞭很多事情,包括我這種完全不理智的態度。我必須要保持安靜而平常的心態。我不應該過多的去指責你,你是我的親人,身體流著一樣的血,你的初衷絕對是善意的,你心疼我,你不忍看我為瞭生活操勞奔波。我不能否認你愛我,你對這個行業能改變命運是那樣的深信不疑,隻是你被這樣一個滿是誘惑力的謊言蒙蔽瞭,被人性最脆弱的一面蒙蔽瞭。你是那樣的愛我,不是嗎?
我也不應該再去刻薄那些孤独給我講課的人,其中更包括我的那些熱情的東北老鄉們,畢竟我的加入與否對於他們來說,毫無利益關系可言,他們之所以那樣認真的講解真的是出於一種善意,一種來自人性最美好的一面情感,就如同其中一個年紀要比我小的老鄉很坦白而誠懇的說:“姐,我真的希望我們東北人都能過上好日子,不在讓很多南方人嘲笑我們窮和笨。”
那一刻我不否認我心裡的感動。可是對於他們如此的誠意我不知道是該興慰還是該難過?
我恢復瞭一貫的平靜和淡漠,我會與我接觸的任何一個人禮貌的點頭微笑然後問好。即使我已然清晰的把那個“您”字改成“你”字,即使在對方向我熱情的伸過雙手的時候,我仍隻是不冷不熱的伸出半個手掌,禮貌而沒有溫度的與之相握。即使握住的仍然是冰冷,但至少已經有瞭一份很理性的理解。即便之前我是那你在哪里樣堅信不移的認為他們都是騙子,都是人們口裡常常說起的“托兒”。但是現在我自己是完全否認瞭我先前的判斷,因為他們來自大江南北的不同地方,帶著各自不同的口音,又全部是拖傢帶口整個傢族式的不惜變賣全部傢當而來,做孤註一擲的賭――博。賭博這個詞似乎用在這裡並不合適,但是也似乎是最為合適。這是一種悲哀,也是我所有語言在這裡都顯的那樣蒼白而毫無說服力的原因。
我以為這一天會很安靜的過去,不會在有任何的爭吵。
晚上你帶我去參加你們的“新管”。所謂的新管就是讓新人瞭解你們的一些規章制度的一個會議。初時我是拒絕的,但想到為瞭能夠更詳細的瞭解為瞭能夠把你帶回來,我真的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會議的制度很嚴格,全部人都正襟危坐,如同部隊裡的士兵。隻有我很隨意的坐在那裡,即不抬頭看臺上人的演講,也不鼓掌,甚至在讓我報名字和談五十六岁生日有感感受的時候,我都惡做劇般的拉長瞭語調。我如此的態度很明顯是對你們所標榜的文明和高素質的一種挑釁和諷刺,以至於他們投向你的目光滿是審視的味道,我知道這令你十分的尷尬和難堪。
第二場爭執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瞭,隻是這次爭執異常的簡短,在你說我虛偽之後,在你對我的愛質疑之後,我們之間便是死一般的沉寂瞭,我們都不在認為我們之間還需要任何的語言和解釋,因為一切都那樣刺眼而又真實的擺在那裡。
我就這樣沉默著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等待黎明,而桂林的陽光似乎又總是升起的很晚。
[第五天]
我想我真正傷害你的,該是我今天早上在晨會上說的那些話。經過瞭昨天,經過瞭我們又一次的彼此傷害,經過瞭我在這裡的第二個不眠的夜晚,我們都變的異常的冷靜起來。而那種距離感也愈發的清晰而無法跨越。
在我很禮貌和淡然的確定這個晨會我不能不去之後,我很順服的和你出瞭門,用很規矩而正確的姿勢坐在那裡,很禮貌平和的和大傢問好,報自己的名字。一切我都做的很妥帖,因為在確定我們都無法彼此說服對方之後,我不願意也無力去傷害你和我自己。
讓新人上臺談感受,這是一個必然的過程,也是我意料中的事情。我的話不多,卻也無限的冰冷,這種冰冷隻有我和你才能感受的到,即使是此刻,我們之間已經是那樣的遙遠。
我的話基本如下:
“我欣賞中國傳統的文化,自然欣賞中國傳統的行業,無論我是否接受你們所謂的新生事物,我都要感謝給我講課的那幾位老師,感謝他們的誠意。然後感謝我的妹妹,至少我來的時候她沒有騙我,無論你們所謂的美麗謊言也好,還是善意謊言也好,謊言意味著什麼?謊言就意味著欺騙。然後我更感謝這三百八十萬(連鎖銷售即是:投資三千八百元,當你的累計的份額達到一定數量的時候就能收獲三百八十萬)是它讓我衡量出感情的價值,衡量出人性的價值,讓我去反思與人相處即使是與你親近的人相處究竟該投入多少熱情多少真誠!”
在禮貌的說過謝謝之後,我沒有看任何人詫異的目光,也包括你滿是傷心的目光,徑自回到瞭我的座位。
之後,我們沒有任何的語言,你當著我的面退掉瞭預先安排好的兩班課程,我說不清這究竟意味著什麼,是我們完全放棄瞭去說服彼此的信心,還是我們已經完全放棄瞭彼此曾經毫無芥蒂的愛?
下午我們去車站買瞭返程的車票,並順便帶我去遊覽桂林的景點,盡管我們其實都已經毫無興趣。
由於時間的緣故我買的是次日中午的票,而在一邊的妹夫卻突然說瞭一句不冷不熱的話:“今天有票為何不買今天的?”我沒有回答,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如果可以,我寧願當作是他無心或是一句善意的語言。妹妹把他拉到一邊,似乎在說著什麼,而他也表情激烈的反駁著,我無須去細聽,知道他們爭執的內容是我。
我把臉轉向一邊,因為此刻,沒有任何的方法能及男人如水得過裝做什麼也沒聽見,更能掩飾我即將留出來的眼淚。
[第六天]
這是我在這個城市停留的最後一天瞭,相對前幾天的敏感和脆弱,多瞭一絲輕松。出門的時候我牽著你的手,這是我來這裡之後,除瞭第一天之外唯一的一次牽著你的手走路,就向很久以前,就向我們小的時候。隻是此刻這樣的牽手裡已經夾雜瞭太多的內容。
你執意要買一些東西要我帶著路上吃,我拒絕瞭,因為你們還有一大段崎嶇的路要走,而你們此刻的生活更需要錢。走過一個賣當地工藝品的攤位時我們都停住瞭腳步,來一趟廣西桂林總該帶一些有當地少數民族特色的東西回去吧,我選瞭一個很有民族風格的項飾,而你卻拿起一對玉制的鐲子讓我看,我們一直都喜歡玉,即使在多年以後我們在這點上仍然保持著一致。你說:“玉是無價的,隻有懂得它的人才能感受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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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一種溫暖比此刻來的更真切和寶貴。這些天我所有的脆弱和委屈,就在那一刻全部傾瀉出來,就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在熙攘的人群面前,我的眼淚就那樣肆意的流淌。
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路過,我離桂林遠瞭,離你遠瞭,似乎也離我生命中一種最為重要的情感遠瞭,幾千公裡的路程我走的如此辛苦,而我遺落的又怎能是語言能夠說的清楚的呢?
後記:
鞋跟踩出的旋律在此刻聽來對於孤單的我是一種安慰或是一種陪伴,之前有很長一段日子我是那樣討厭這種硬質的朔料踩在地上所發出的聲音。北國的天氣很冷,我穿瞭厚厚的羽絨服仍然無法抵制寒冷。清晨送過兒子去學校之後,沒有直接回傢,而是拐進這個市場,其實並不想買什麼,街上的人很多,而我唯一聽到的僅僅是我鞋子發出的聲音,單調卻也孤單。沒有人對冷有如此明顯的感覺,隻有我瑟縮著脖子。
想著昨天對母親的謊言,告訴她們那裡一切都好。母親畢竟年紀大瞭,曾經那麼聰慧的一個女人,在我如此漏洞百出的謊言面前就信以為真,並開始有瞭放心的笑容。是的,她老瞭,曾經那樣瞭解女兒的她,已經感受不到我漂移的眼神裡究竟有多少的無奈和心傷瞭。
緊瞭緊衣領,一種困惑就隨之而來,幾天前我需要去適應南方悶熱的溫度,幾天後我又需要去適應北方寒冷的溫度,而真正需要適應外界溫度變化的究竟是我的身體的感官,還是我心靈深處那些關於生活的我站在城一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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